花折觉得人类社会本来就是个野生动物世界,勒朵颜小时候对他多有依赖,像小狗恋着主人一样,可勒朵颜不是小狗,是冷血的小蛇,本性中凶狠占上风,小蛇长大了,本性必然战胜感情,这不是想要和他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了?
可惜他不是糊涂的农夫,如果是别人,他就来一个螳螂捕蝉,对于亲妹妹,他别给蛇温度,让她有自知之明的冷处理就行了。
许康轶脑海中转了几圈:“凌安之临去河南战线的时候,多次叮嘱我要把你带在身边,估计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由头,顾及到你兄妹亲情,所以没有直说罢了。”
花折典雅一笑:“我以后就在你眼皮底下,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的好康轶,把心放肚子里去。”
许康轶由花折给他针灸一下眼睛,有一个事他多年来想问问:“铭卓,四年前你在毓王府正好碰上了我和泽亲王,我也是后来听凌霄说你的伤情,大致能猜到你当天的遭遇,这么多年担心你心中忌讳也没有问过你,当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田长峰后来半路上拦到你,他究竟怎么逼得你?”
花折落针如常,许康轶对他春风化雨的呵护,那件事他已经放下了,心境已经完全不受影响,不过也不打算真和许康轶嚼嚼舌根。
他突然又想到这回两军阵前楚玉丰生擒了武司的事来了,将许康轶又用针扎成了一个刺猬,问道:“康轶,这回楚玉丰打算对武司如何处置?”
许康轶看花折轻松的反应,知道那些事儿在花折心里已经真过去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开始训他:“你整日里浪荡闯祸,无拘无束、自作主张的惯了,和你说了多少年,依然我行我素,今天又差点被砍了脑袋,让我说你什么好?”
无论这位什么反应,花折全对付的游刃有余,他避开银针低头在许康轶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学着吴侬软语发骚:“这不是我相公又有本事又有脑子,人家心里才踏实嘛,我相公要是真气恼,就罚人家每日里供你淫乐抵债,如何?”
听着这个贱声音,许康轶当场骨头就软了,别说继续收拾他,便是话再重一些也舍不得了:“别又不思悔改,罚你不许再自作主张,凡事全要告诉我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作者觉得,再强大再有手腕也是人,花折不想呆在野生动物的世界里,爱在许康轶身边,喜欢许康轶的仁义和人味,内心深处还是舍不得,在他怀里长大的小姑娘。
第262章 以血还血
凌安之当然是军令如山, 遵守了诺言,把武司交给了楚玉丰处置。
这些天武慈不经意间连遭了几次暗算,战线后撤几十里, 士兵骑兵损失惨重, 虽然连遭败绩, 武慈咬着牙收敛心神,纵使折了几万人,不过有生力量还在,马上在湖北随州和红安县站稳了脚跟,开始组织反扑。
武慈开始在两军阵前数次见到了耀武扬威的兵痞凌安之, 可今晨再应敌,便是楚玉丰出战了。
楚玉丰身披黑甲, 骑着一匹红云踏雪的骏马, 手中牵着一段绳子, 绳子那一头明显还挂着一个拖油瓶——五花大绑的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