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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 毕毕大人 1707 字 2022-10-16

火上浇油,风助火势,武司瞬间燃成了火球,依旧紧咬牙关呼喊道:“兄弟们,杀贼!杀贼!杀贼!”

头上阳光普照,战场上断壁颓垣,杨柳已经烤糊了,武慈泪眼死死盯着那一团熊熊的火球,肝胆已碎,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楚玉丰这种行径,和活挖了武慈的心也差不多了,他几乎是狠命惨叫了一声:“冲啊!”

他鹰视狼顾,为人深谋远虑,在战事最紧张的岁月里,也没有把自己的力量全部抛出去,在湖北留了一只预备队,无论前线战事如何艰辛,都始终握住了这个拳头,保持了防御的弹性,随时准备打击深入敌后的社稷军,想应付旷日持久的战争。

可而今楚玉丰当着他的面烧死了亲弟弟之后,武慈怒急攻心当即挥师全军出击,楚玉丰知道武慈和西南军怒气正盛,点完儿了烧烤直接撤回了营中,避其锋芒,不陪他玩了,临撤兵的时候还吩咐三军大声嚷嚷:“武慈,给你几天时间办丧事,过几天见。”

夏末看似赤日余威尚在,不过早晚清凉的微风还是提醒这秋天快来了。凌安之离开了河南前线,也未回山西,直接带着骑兵一头向东扎了下去,在山东泰安和裴星元两军会合。

泰安地理上毗邻济南,是济南府由南向北的门户,社稷军十余万精兵,兵强马壮,锐气正盛,由凌安之和裴星元亲自带领气势汹汹的就冲过来了。

本来武慈以为社稷军补给阵线太长会后勤跟不上,已经传令死守济南,之后西南军分派兵力沿途打击社稷军的运粮部队。

可不知道为何凌安之好像根本不愁补给的事,雁南飞的后勤军只在河南山东边界试探着露了一下头,被打回去之后就再也不出河南省,弄的武慈有劲没地方使。

——裴星元已经打开了花折秘密安置在泰安的地下粮仓,近一百万石粮食保存的通风干燥,再顺路打点其他的秋风,足够支撑东部战线一年了。

凌安之从来稳扎稳打,轻易不会冒进,和裴星元合兵之后照例立足整顿,先在小城泰安、济宁、菏泽等加强了防务,之后向北望了望。济南府现在镇守的有三万来人,已经严阵以待,心惊胆战的等着凌安之、以及昔日的老主子重兵压城。

许康乾终于怒了,这万里江山被折腾的也差不多了,他还有一种彻骨的恐惧,需要愤怒才能掩盖,无论是否承认,现实都是刀已然架在脖子上了!如果再看着凌安之四处撒野,哪天就要魂断京城了。

他直接一道圣旨,命江西和浙江的部队,直接渡过了长江登岸,与武慈派出的西南军会合,两股势力形成夹击之势,歼灭西北社稷军沿河南一线的西北狼们。

武慈兵符在手,秉烛达旦,苦大仇深——是苦心孤诣的制定了江浙部队登岸、西南军东进、济南府驻军南下三个方向绞杀凌安之和裴星元的策略。

确实凶险——否则也不用凌安之和裴星元两元社稷军重量级人物全留在东线。

凌安之和裴星元现在还属于孤军深入,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凌安之神机妙算,一边坐在泰安的野外一个土包上嚼着油汪汪的兔子腿,也摆不起来世家公子哥的派头了,一边摇头晃脑的对裴星元说道:

“武慈此战术最好,如果江浙和济南府的部队全能不惜己命,你我二人当然会焦头烂额、抱头鼠窜,可惜,我猜济南府好像不会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