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当即眼红,几年来受了这个人多少气?没想到还敢亲自来爬城墙?难道是疯了不成?!
花折处理了伤口放心不下,勉力坐着车又来到了前线找翼王,许康轶在这个光线下看不见,一伸左手扯住了一名中层军官的袖子:“王爷冲出去了?”
中层军官也正疯了一样往城墙下冲,本来不想理拉住他袖子的人,回头一看,发现是花折,才算是缓了一步说道:“凌帅要亲自登城,王爷估计是要一会和大帅一起爬城墙!”
花折看着漫天的箭雨在敌我不分的乱射:“王爷和大帅在一起?裴星元他们呢?”
中层军官扯开花折的手:“花大夫,总攻已经白热化,所有将士皆有作战任务,城里城外成了一锅粥了,裴将军正在全力应对宇文载光!我走了!”
花折松开手,看军官在视野中箭射的一样消失,他扶着帮他赶车的药童的手站了起来,失血太多,面色还有些苍白,听四周喊杀声和炮声锣鼓声响得一团糟:“去,吩咐平时鼓舞士气的军乐队,把战鼓抬出来,越快越好。”
不大一会,社稷军一千面牛皮战鼓就摆在了阵后。
花折声音虚弱,他说一句,大嗓门的药童喊一句:“弟兄们,还记得西北军冲锋的军歌嘛,照着那个点,开始敲!”
黑云压城兮,身带吴钩,
平沙莽莽兮,袍泽同裘。
马毛披雪兮,杀尽胡虏。
干犯军法兮,谈何自由?
上报山川兮,下救黔首。
平定京城兮,荫子封侯!
军鼓一响,社稷军军歌唱起,整齐的节奏震撼心魄;更可怕的是,军鼓一响,所有社稷军的战马依据本能,只会前进,不会后退。
——决战,只在眼前,能增强一寸是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