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知道许康轶的品行,身边美女如云也没见他多看过谁一眼,刘心隐事后也当了四五年老和尚,倒也不至于真的争风吃醋,压下心中这点不快:“你想怎么做,全依你,有什么事提前告诉我就行了。”
许康轶伸手搂住了花折的脖子,感受到他肩膀有点僵:“怎么,全依我了?这么大方的把我往四万佳丽床上推了?”
花折稍微低了低头不看许康轶,眼睛盯着地面,好像地毯上能捡着钱似的,不大方又如何,他是永远也见不得光的“太医”,也不会生儿育女。
许康轶看他好像有点气恼,伸手摸着他的脸坏笑:“勒多,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放弃夏吾王位助我起兵的时候,不就应该想到今天吗?”
花折终究忍不住任性回嘴道:“是,四万佳丽,每日一换也够临幸好多年了,陛下保重龙体,我会把太医当好,让四万佳丽全能雨露均沾。”
许康轶:“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花折理性里知道许康轶是用话挑他,可感性里有些压不住心头的恼火:“今日如何,当初又怎样?我总归不能沦落到还要和后宫佳丽争宠,反正如今对陛下也没什么用了,干脆放了我去编一套万民医典。”
许康轶笑道:“这是要舍我去了?”
花折傲气地抬起头:“如今天下定了,我也自去寻几个美人,来一个裙下忘忧才好。”
许康轶看花折这故意赌气的样子:“你敢?”
花折偏着头不再看他,哼了一口气道:“我有什么不敢?你要是恼怒,这不是心口窝小南楼,再来一下就是了。”
“嘶…”看来这花折也不是全没有脾气,好像说着说着真有些恼了。
不过想想也是,许康轶这么多年呆在男人堆里,花折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身边能蜂飞蝶舞到眼花缭乱的程度。
花折有点火气的眸子偷偷扫到许康轶带着丝戏谑笑意的目光,气焰不自觉的掉了一半。
烛台再亮,许康轶也看不清花折的脸,他忍不住一边摩挲着一边眯着眼睛仔细看:“铭卓,我好像很少看到你生气。”
花折也觉得自己刚才说话带了些火气:“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