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之为人与诚实两个字无缘,很少正面回答别人的问题,任由他猜测。
花折搭在脉息上:“可我觉得你血液中一点凌氏的血统也没有,如果非要灌一个姓,二夫人阿迪雅的姓也不错,何必墨守成规呢?”
凌安之把手抽了回来,寻常百姓说话,还知道不能揭人短处,花折果然大胆,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当面说他不姓凌的:“我纵使姓张王李赵,也不姓乱臣贼子。”
花折觉得摸到了他的脉:“关键谁才是乱臣贼子?如果当时泽亲王未被暗杀,你说谁才在那个位置上?”
凌安之不想听他怂恿,眼望床帐:“兄弟之间祸起萧墙,和外人无关。倒是你,这么多年矢志不渝的想把我拉下水,对翼王也算情意深重。”
花折:“也有人对你这般情深义重。”
凌安之知道他说的是凌霄。
花折直接握住他的手,直接盯进了他眼波中:“他也姓凌。”
花折觉得是在凌安之心上开刀:“我比他运气好些,至少有些话已经出口,而且还有三寸气在。”
凌安之本想甩开花折的动作停了,向枕头上靠了靠,不管怎么办到的,花折现在和许康轶在一起了:“你倒是会为自己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