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捷左顾右盼,也觉得尴尬,小声说道:“这是人家山东军的地盘,三军将士全知道余情是裴将军的未过门妻子,咱们难道还敢不让人家单独说话不成?”
胡梦生四顾一看,果然中军帐百米之内都没有其他帐篷,偶尔有端着饭碗的兵士路过,也全是贼眉鼠眼嬉皮笑脸的往中军帐这边看。
胡梦生急得跳脚:“你还好,翼王还护得住你,这要是少主在裴星元这吃了什么亏,回去大帅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元捷两眼望天:“不是,大帅也会扒我的皮。”
胡梦生急问:“那怎么办?”
元捷久在七灾八难的翼王身边,早就学到了笑对生死的做派,木然道:“凉拌,强龙也压不了地头蛇,何况咱们两个本来就是泥鳅。”
真让人气急,胡梦生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各为其主:“反正就算是少主出了什么事,那也不是你主子。”
元捷久在许康轶身边,嘴也挺黑:“你主子东食西宿还有理了似的。”
“你!”胡梦生瞬间语塞,他有时候看余情也觉得荒唐,大家闺秀,竟然敢屋子里藏男人:“行行行,就你主子正派,行了吧?再说没我主子勾/引来的这些男人,你主子靠谁打仗?”
元捷心想我主子更荒唐,许康轶和花折干的那叫什么事啊?不过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索性不搭话看起夕阳逐流来。
裴星元可能是饿过了头,端着饭碗不知道先吃哪一个,余情去年在昆仑山下陪着凌安之基本吃了一年的饭,一看他这个样子,猜到他可能是想喝汤,轻轻勺了一碗汤端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