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之本来连夜在郑州周边几座小城布置城防,看着机会合适又带着周青伦等几个亲兵单独巡了个哨,快到天亮了回到郑州城中,才知道许康轶带着元捷和裴星元等人星夜驰往太原,当即全身冒风,汗毛都吓得快跪下了。
他马上整队只留下宇文庭看家,剩下的主将各带亲兵分为九路换上山匪的衣服顺着许康轶可能走的方向便夸父追日般执着的追了出去——
许康轶才是根正苗红的皇族血统,没有许康轶师出无名,也没有必要造反了。
许康轶的箭头上没有毒,许康乾被救回城中之后就醒了,听到已经撤了包围圈急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按住胳膊上的血流如注,急的在地上转圈:“汝等太过短视!马上全军出击,追杀许康轶!”
他吩咐完了,嘴唇气的铁青色,刚才起的急了,手臂肩膀又开始渗血疼痛,吓得仅有几个知晓他身份的人全跪下:“请圣上保重龙体。”
许康乾捻着刚从他胳膊里起出来的箭头,幸亏他随身带的医生医术高明,否则带着倒刺的箭头还真难弄出来,看到箭头上还刻着一个“轶”字,觉得伤口更疼了,盯了看了几眼,心中暗骂道原来这箭还是四瞎子亲自射出来的,他不是半瞎吗?是怎么射的箭?
可惜,再追也晚了,几个时辰还有凌帅接应,太原守军狂追了半天发现疑兵可能有十几路,根本不知道哪路能再有翼王。
刚进郑州,天上便已经开始下起了瓢泼黑雨,气温骤降,一场秋雨一场凉。众人在郑州和太原之间辗转奔波,算是疲于奔命,饥寒交迫,终于在城门口看到了准备着马车,翘首盼望他们的余情。
幸亏余情备了马车,否则这从城门到府衙的十几里,冷雨够把所有人淋成落汤鸡的。
进了郑州的府衙大门,这回算是彻底安全了。事情因花折而起,差点把王爷困在了太原,他心下非常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