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长峰心中冷笑,大帅问话当即回答:“当然,大帅。”
在田长峰心中,花折一直是个祸患,之前泽亲王在日便对此人诸多行为多有猜忌,可凌安之和许康轶无来由的信任这个人,弄的当时泽亲王顾及多人情面也无可奈何,怪只怪花折出毓王府那日他手脚太慢,被凌霄把人夺了去,事情未成还得罪人不浅,不知道算不算留下了祸根。
事情起因是花折,凌安之又是杀伐决断的,翼王是社稷正统,罚不得,可清一下君侧也未可知。
凌安之点头:“日前的事,大家已经明了,纵使事出有因,也是违反了军律,一旦发生意外,则如同直接抽了西北社稷军的龙筋,后果不堪设想。”
众皆无言,全偷眼看王爷和凌安之的脸色,凌安之在军中铁面无私不假,可许康轶也确实不禁打啊?别说六十军棍,三十军棍正常就应该能把许康轶身上这两年才长上那点精瘦的肌肉打飞。
花折喉结滚动,他平时给许康轶调理身体,知道许康轶每强健一分有多难,万万打不得,咬了咬下唇刚想请罪——
许康轶倒是痛快,掉了点面子换花折一条小命,非常划算:“我确实违反了军纪,愿自请军棍,此事只在座各位知道,当着在座各位的面打就是了。”
裴星元进西北社稷军的时间尚短,不过看到自上而下的三军将士看到凌安之俱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知道这位在军中是个威风八面的。
——估计棒打翼亲王的事也能干出来。
他当即站出来给凌安之行了军礼道:“大帅,翼王殿下素来体弱,这两年大病初愈还需要将息,六十军棍下去还哪里有命在?此事是卑职未及时通报,愿意领了自己这份打再替翼王受过,我赳赳武夫铁骨铜皮,也打不坏我。”
元捷心中仰天长啸,急匆匆说道:“大帅,马上要打大仗,战事和往日不同,打伤了王爷和将军们,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