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乾像是没有了爪牙的老虎,而今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急得忍不住大叫:“凌安之,当时暗害错了凌霄并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父皇的意思。”
凌安之牙咬得太死,脸颊的肌肉紧绷成了一条线,太阳穴和额头的青筋蹦了起来,他杀人无数,此刻如同恐吓猎物的撒旦:“是你和你父皇的意思。”
凌安之的杀气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那是在战场上千锤百炼,无数次胜利的冲锋和喜悦锻造出来的,是融入骨髓里的催婚夺魄,许康乾被这股子悍然的煞气冲撞到了,在一片杀气中毛骨悚然,强装着也硬不起来了,哀告道:“凌帅,怎可如此啊?”
“凌安之,我错了,以后青灯古佛,求你放过我三个儿子吧。”
凌安之一字一顿:“许康乾,你当时手持弯弓射箭之时,想过放过我的师弟赤胆忠心的小凌霄吗?”
许康乾看凌安之杀意已决,仓皇失措的东看西看,见周围站着的人或仇恨或戏谑的看着他,全是凌安之的心腹,明白自己无路可走了:“凌安之,我最小的儿子,才三岁,幼子无辜,你不要赶尽杀绝,让他隐姓埋名,当一个平头百姓,求求你了。”
对泽亲王、泽亲王的遗孤、许康轶、凌霄和他全部赶尽杀绝的人,竟然在这里劝他不要赶尽杀绝,凌安之:“你当初若是略微留有余地,便不至于逼迫别人走到今天。”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届时可能社稷动荡,生灵涂炭,留不得了。
许康乾急急慌慌:“凌安之,许康轶一直无子,他可以留下幼子,兄弟的孩子也是皇室血脉。”
凌安之了然一笑:“当然,兄弟的孩子也是皇室血脉。”
看着许康乾好像稍微有点安慰的眼神,凌安之稍微弯腰,用仅能许康乾听到的声音说道:“许康乾,泽亲王许康瀚的血脉,尚在民间。”
心满意足的看着二阴毒的脸色变得比鬼还难看,他也不想看许康乾在这里或暴躁或求饶,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才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