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
九思抿了嘴角。
她不是为逝者所伤。
裴长仕目光流转,落在白瓷杯上,只觉得这小姑娘跟这瓷杯无差,实在太过干净。
“不过个开头,便这样。”他淡淡道,“那后面的你更听不得了。”
这是在激她。
九思抿了唇笑,带着眼角一点红,眸子清透。
“大人知道我大伯母和二姐姐在何处吗?”
裴长仕面上仍是淡淡的,眉眼却褪去先前明察秋毫的犀利气儿,语气温和,“在何处?”
九思正色道:“她们禁足已有大半月了。”
他听完,眸中带着一丝微笑,应了:“忘记你不是八岁的那个小丫头了”
这话说的极小声,九思没听清楚,想再问,裴长仕却接着方才的事儿继续讲起来。
“这一横,除去你祖父,只有你”
那三个字没讲完,九思低声截段:“小女知道”
裴长仕手撑在桌上,看她一眼,“令尊这个习惯被泄露除去,也不是他有意为之,老师若要知道什么总会有法子,只是那人刚好是你大伯父罢。”
他说起章明达的事情,淡默的近乎再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九思觑他一眼,“章首辅为何一定要这般对我父亲。”
裴长仕目光一偏,注意到她中间的停顿,良久才开了口,“老师跟梁王暗中有勾结,被你父亲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