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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茶笑得柔软,却带着几分怯弱,她们几个一见她这个表情也就明了,听茶是这么一个胆小的小宫女,哪敢在督公面前为自己洗脱啊,怕是就讲了那几句话都吓破了胆子。

可不是吗,听茶接着就是小声抱怨道:“督公好生吓人啊,我当时吓出了整整一身汗呢。”

三七她们几个相视一笑,都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都低着声音安慰她:“没事,不都过去了吗?督公也没罚你。”

听茶的表情还是有些怕怕的:“可是还是挺吓人的。”

这间屋子里最大的便是鹿衔,然后到三七和瞿麦,然后再数下去便是听茶,她虽然入宫的年数比其他几个人都要多,可是她性子太过胆小怯懦了,在元宵前面还能撑起一点姐姐的样子,其他时候都是软绵绵的,索性其他三个人也愿意哄着她,毕竟听茶的煲汤手艺不是盖的,她们喝人的嘴软嘛。

“再吓人也没有惊扰了圣驾吓人,”三七指着她的额头,恨恨道:“你运气算好了,没有撞上元公公过来,不然你不得脱一层皮就是怪了事了。”

听到元公公,听茶就不由想起了中午元宵讲的事情,也忙掏出来跟她们三个讲。

瞿麦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调侃道:“这元公公还真是慧眼识珠啊。”

“鬼知道他是怎么看见元宵的。”三七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帕子绞干挂了起来,接着道,“怪不得今儿个去正殿送餐的是你。”

“可不是,我当时听三七讲了这事还在纳闷,你一个打死也不愿意出厨房的人怎么肯揽这活了呢。”鹿衔掀开薄毯子钻了进去,歪在枕头上看着听茶笑道。

“你们也给元宵出个主意啊,不然就这么躲着总不是事吧。”听茶一边收起手边的针线上了床,一边糯糯地说,话语里有着几丝恳切。

最后熄灯的是瞿麦,她的床铺与听茶的紧挨着,上去就反手戳了听茶的额头一下:“合着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都不关心元宵了?”

“行了,瞿麦你别逗她了,刚刚那件事才是要命呢。”三七眯着眼见了瞿麦的暴行,低声地又把话题引了回来。

“我听看门的小六子讲,最近儿元公公老病犯了,怕是不倒在皇帝面前伺候着,最近这些天倒是不用太担心了。”黑暗里,鹿衔的声音低低地传过来。

听茶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这口气吐出去呢,她就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那不是说以后见到的都是季督公吗?”

“噗~”瞿麦突然笑了出来,惹得另两个也低低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