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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跳得快极了,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一般。

他深呼吸,又深呼吸,只觉得这焦人但又让人生不出一丝丝恼火的神奇感觉真是美好,便俯身撑在她的床榻上,看上去像极了在拥抱着他。

他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

之前几次见面,他好像从来没有从离她这么近的角度看她的愈发精致的五官。

比起前两年初见时的带着婴儿肥,和见到生人时总因为害怕而畏畏缩缩的神态,现在的她面貌愈发精致,身材也是如当年兰城遍地可见的小白杨一般抽条,神态更是落落大方,叫谁都挑不出错处。

像极了当年兰城端方温雅,广为称颂的姚家大娘子,也就是而今叫听茶,当年叫姚桑的那个女孩她的娘亲。

想到这儿,季晟心里不由得闪过一阵烦闷,也不只是对她家的愧疚,更是一些别的他从未注意过的东西,又涌上了心头。

他撤回手,眉间又是一贯的疏淡从容,不见刚刚缠尽了温柔的缱绻深情,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

病来如山倒,这话用在听茶身上一点不假。

她哪里知道自己这一场病竟来的如此凶猛,连着五六日都是昏昏沉沉的,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就算直到天葵去尽了,她身子都还有一些不爽利。

瞿麦是天天恨不得把药往听茶嘴里灌,可惜苦药喝尽了,听茶还是不太舒服,也一直都没有到姝嫔面前去当差。

也因此,她也算因祸得福,竟避开了姝嫔愈发不明所以的怒火。

晚间,偷了个闲的瞿麦领着食盒回了屋子里,把菜摆到桌子上,一边招呼着听茶来吃晚饭,一边坐在旁边说笑,就突然间提到了这事儿。

“听茶,娘娘这几天的脾气越发不好了,不如你再多装病几日吧。”瞿麦道,“省得上去白白遭了训斥。”

听茶一边小口抿着汤,一边笑:“你做什么白日梦呢?我要是再歇,只怕回去这邀月阁就没我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