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瞿麦反问道,她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一脸懵,她要是看得懂,现在也不会这么云里雾里地跟着她们讲这一件事情啊。
“大概是她也不想活了吧。”佩玉脸上的痛意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间就已经变成了波澜不惊的样子,“一个叛主的奴才就应该死的,这不是从来的道理吗?”
听茶默。
她知道佩玉对于琴玉后来做出了这种事情的怒火很重,可是她实在没有想到佩玉竟然恨她到了这种地步,就好像她死就是必须的一样。
这举动真的让人有点心寒。是不是,自己这样也算背主了,她也想让自己去死呢?
她向来单纯,脸上仿佛就像写了这些字一样,于是便赫然落在了佩玉眼里。
佩玉笑容有点苦涩,但是还是对听茶说:“你跟琴玉不一样,她和我一样都是娘娘从家里带过来的家生子,都是要好好侍奉主子的,可是你只是受了季大人的牵连才被娘娘入了眼睛,本来就不存在这些。”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当时找你说过吗?你既然自己找到了出路,不在那冷宫里面待着,自然是好的,我也为你高兴。”
“嗯。”听茶低下头,眼神落在鞋上,只从嗓子里哼了一声,当是应了。
佩玉和瞿麦对视了一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了别,就走了。
“也不怪你心里不舒坦,这话听着我也不太舒服。”素裁姑姑逮住了一脸不太开心的听茶追问发生了什么,当她把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她汇报了以后,她也这么安慰她道,“可是她们对你一直是好意,你又有什么理由去怪她们呢?”
素裁姑姑的话本来就是对的,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刚刚在心里也是这么跟自己讲得,听茶有些郁郁地,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矫情了。
算了,她摇摇头,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又换了话题:“可是我没有想到琴贵人竟然……”
“她怎么了?”素裁对什么琴贵人玉贵人的不太感兴趣,但既然她好不容易换了个话题,还提到了,她就顺势问了一句。
“听我在邀月阁的小姐妹说,她好像是故意自己去染了时疫,现在也移到了那个宫里面等死呢。”听茶手里拽着腰上系着的绦带,用它一圈一圈缠在右手中指上,又松开,又缠上,手里动作不停。
“那你……”听到这个消息,素裁一惊,没有想到这位得了皇帝宠的妃子是怎么想不开干了这种事情,“难不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