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自然,季晟包的那么丑的东西,都被听茶给挑起来放到了他自个儿的碗里面去了。
可怜的季晟啊,他一边嫌弃,一边又苦巴着脸,像是在吞食毒药一样,把这些都吃完了。
再之后,两个人手牵着手,穿过抄手游廊,又走回了屋里面,暖乎乎的地龙,烘得里面有些闷热。
季晟拽着听茶,把她按在梳妆台前面,然后解下了她盘着的头发,青丝如水般洒落垂地,他拿着木梳一下一下开始梳,生涩而又坚定地给她盘了个已婚的发髻。
当时她也是对着镜子摸头,然后侧过头与他相视一笑,都很是灿烂的模样。
最让听茶记住的就是那日,他俯身在自己耳边缱绻低沉的话语:“等回了江南,我必十里红妆迎你进门。”
这话,仿佛还在她耳边徘徊着呢。
学徒不知道这位夫人怎么突然愣住了,也不说话,自己把刚刚的话捋了一遍,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说错什么啊,就壮着胆子唤她:“夫人,夫人?”
听茶这才清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然后开口道:“麻烦给我拿两根人参。”
“好嘞。”学徒很快应道,又与她继续问着要具体什么年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