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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晋也道:“你这黄口小儿好生不识好歹,你差点伤了我家娘子不说,还在京城纵马,我家娘子好心提醒你那是在抬举你,你还敢如此放肆!再说了,”她掀起眼皮瞅了少年一眼,“你还没给我们娘子行礼呢。”

阿江俯在她耳畔道:“也不知是哪个乡下来的,想是在他们那小地方招摇惯了,居然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上一个招惹了她家娘子的人现在在哪待着。

两方对峙着,远处不一会就围满了没事做的人,南何维到时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南知意右手握着鞭子,阴沉沉地盯着对面那人,南何维听阿江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脸色也冷了下来,“这位小郎是何处人氏?你如此冒犯舍妹,还请你家长辈给个说法。”

少年冷笑道:“与你何干?”就这两兄妹的柔弱样,都不够他打牙祭的。就算那女子把他玉佩抽了下来,也不过是一时运气好而已。

南何维头上青筋直冒,刚才称呼一声小郎已经是他的极限,可却不代表他需要忍这种人。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要再给对方面子,就是把南知意同自家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正要让身后仆从绑了那少年,一旁却忽然有人问道:“郡君这是怎么了?这么不高兴的样子?”谁又惹了这祖宗不成,他暗自嘀咕着。

南知意扭头一看,来人正是顺天府尹,当即嘤嘤嘤哭诉道:“方阿叔,我被人欺负的好惨啊!”还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抹了抹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顺天府尹十分配合,义愤填膺的追问道:“是谁欺负了郡君,我来给郡君出气!”

少年冷眼看着这女子演戏,真真是目瞪口呆!明明是她一鞭子将他玉佩抽到地上,现在竟跟人诉苦?

等等,郡君?

这死丫头的品级比他爹还高?

少年顿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怔怔的看着南知意。

百姓先时隔得远,也没围在此处多久,更不是人人都认识南知意,现在听府尹如此说,便怒道:“这人竟然欺负郡君!我刚才亲眼见他的马撞到了郡君马上,都把郡君吓哭了!”

“就是,他还骂郡君,说的话可难听了。”

“这种人就是为非作歹惯了的,什么人嘛,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