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再骂,却被凉国太夫人给劝住了,“她孩子心性,你少说两句。”
没多久,凉国公也回来了,还带着詹四郎。看他身上还挂了彩,凉国太夫人忙道:“这是怎么了?”
凉国公让詹四郎自己说了一遍,气道:“于家那小子,简直不知所谓!”
凉国公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家儿子,也附和道:“正是,还有那郑小娘子,不是第一次引人干这种事了吧?以后碰上这种人,可得离远些了。”
“还有那个南弘。”凉国公又骂道:“竟然敢讽刺我,还骂我儿,我跟他没完!果然,姓南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凉国太夫人等人默然,在心中应是。
南家别院中,韦王妃听南歌将白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听完便气得打骂詹家人不要脸。
完了,又对南歌说:“你可不必怕她。你父亲是辅国将军,论起来是比她父亲这个超品国公爵位要低些。可等你满了十五,便能请封县君,她是什么都没有的,只能等着将来的夫婿给她挣诰命!”
要说南弘作为郡王,韦王妃十分满意的一件事便是,她孙女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县主,有自己的爵位和俸禄,不需要看夫家的脸色。
南歌垂眸应是,又道:“那若是她在外面说我坏话呢?”
“她说你一句,你就说十句。”韦王妃淡淡的说,挥了挥手,“去找你娘吧,跟她说一遍。”
南知意窝在自己院子里,对今天发生的事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人她也当场报复回去了。事情都已经过去,詹四娘想要当场追责是不可能的,若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哪有当场不发作,过后了才去指责人的?在场的又不是没人给她撑腰。
更何况就算追责,也是詹四娘挑衅在先。在宫中干这种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而詹四娘无疑会是罪名最重的那个。
没空去想这些琐事,小姑娘的心思,一直沉浸在白日里的事上。她趴在床上,一手拿着钟杵,轻轻敲击着雍淮送她的玉钟。从玉钟里传出的声音清亮透彻,如雏凤初鸣。
南知意得了趣,不停地敲着,一点一点,如同敲击在她的心房上。
一边敲着,小姑娘用另一只手,开始无意识的描摹着雍淮的轮廓。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她羞得把钟杵都扔了,好一会才平复下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