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郎看着她嚣张的态度,心里却更为奇异了。
这是一个多么不一般的女郎呀!从前他碰上的那些小娘子们,要么是怕他怕的不行,要么就是娇娇怯怯的依偎上来,哪有像她这般、这般霸道。
他看向南知意的目光,瞬间就不一样了,脸红了好几圈,声音细若蚊呐,“县主,我会赔的。”
南知意不意他今日这么快就不行了,不禁大觉无趣,兴味顿减。正要转身离去,又有一行人跑了过来。
“许兄,这是赵五家的李都知留给你的。”一个小郎君上前,递给许七郎一个荷包,眼中尽是暧昧。
许七郎骄矜的接了过来,“知道了,告诉她,且放心。”他说完后,又嘚瑟的看了南知意一眼,将她看得大为光火。
南知意上前了几步,许七郎腰杆直了几分,原是想让她知晓,自己是多么的受女子追捧,却听那人发出阿鼻地狱中厉鬼般的笑声,“许七,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没出孝期吧,又去哪玩耍了,嗯?”
许七郎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上一次被揍的事仿佛近在眼前,他连连后退,“没,没去哪。”
南知意却不给他跑的机会,又是一脚踹了上去,随后点了几个侍卫,“去,将他带到府衙,就说他在闹市伤人,等他家人来领人,再放他走。”
侍卫领命去了,许七郎还在后面唤着她,声音如泣如诉,南知意听的快恶心坏了,指着地上摔碎的糖人,恼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这些都塞你嘴里。”
她当然做得出来,许七郎霎时闭嘴,可那双眼睛,却是凄婉的。
南知意走后,蓟北王府的侍卫们盯着英国公府的侍卫给众人赔钱,一众摊贩十分高兴,又开始夸赞起南知意来。
“县主这样好的人,也不知将来便宜了谁家去。”
另一人嗤笑道:“不嫁人,又不是不行的。”
旁人叹了叹,“可这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呀。”他似是有些愁苦,“县主这般人品,不管是嫁谁,都是她吃亏呀。”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许七郎忽然接话道:“像她这么凶的人,就应该找个愿意被她管着的。”
“你说谁凶呢?”周遭众人面露凶光,“我看你这小子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