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垣对她的妄自菲薄很是不满,“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呢,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南知意不欲再跟他说话,否则感觉自己真的在被气死的边缘,加快速度往正院行去。
进正院前,南垣警告道:“我刚才问你的,你可不许告诉你阿婆啊。”不然他娘又要说他了。
南知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这么怂的人,当先进去了。
屋内已经掌灯,韦王妃坐在那,戴着个玳瑁眼镜看书,南垣低声问道:“你阿婆最近眼睛不好?”明明平时都是好好的呀,怎么就戴上了眼镜?
南知意无奈道:“没有的事,阿婆赶时髦呢。”韦王妃不过五十出头,没病没灾,又不用做针线活,每日还作息良好,怎么可能眼睛不好。就是近几年开始刮起了一股这种舶来品的风气,韦王妃见别人有了自己怎么可能不搞一个玩玩?人家的眼镜能放大东西,而韦王妃的戴跟没戴没区别
韦王妃放下眼镜,问道:“绡绡,你大哥呢?”
南知意回道:“他们还住在舅翁家呀。”
“大郎今日乖不乖?”韦王妃笑问道。
韦六娘于上月生产,是在韦家生的,如今孩子已经办过了满月宴,这几日便带着他回娘家小住。
南知意嘟着嘴,抱怨道:“一点都不乖,还差点尿到我身上了,幸好我把他送出去的快。”想到今天那场景她便觉得难受坏了,很想好好教育教育他。
韦王妃笑道:“他还小呢,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我才不是呢。”南知意极力为自己辩解,“阿娘说了,我小时候可乖了。”她怎么会跟大郎一样,那也太丢人了!
南垣哼笑了一声,懒得跟她辩驳,转而对韦王妃说:“阿娘,明日阿爹回城,可要去接他?”
“接什么接?”韦王妃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他是三岁小儿吗,回个城没人接走不动路了?”
南垣涨红了面皮,他就是好心提一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