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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是,皇帝这几日都不愿召见他们。许多官员并非专职东宫官,而是兼任,可有几人因别的事面圣、转而提起此事时,也被皇帝的神色吓得不敢言语。

于方定是太子少师,程詹事是詹事府长官,皆是德高望重之人,部分人见不着皇帝,连太子都不怎么搭理他们,便想着撺掇他俩去说。

“你们这些人,难道陛下还会害了殿下不成?”于方定轻啜一口茶水,悠悠看着下首众人,“陛下都决定了的事,且殿下自己也想去。大家都是东宫官,一心为殿下着想,怎么别人都没意见,就你们几个事多?”

那几个被他兜头盖脸骂了一通,半句话也不敢说,唯唯诺诺的应了。

于方定摇了摇头,“你们几个能不能安分些?全东宫就你们最闹腾。你们自己出了事不要紧,可千万别让陛下和殿下以为东宫官都是这样不识大体!”人家亲爹都没意见,这几个也不知在杞人忧天什么。

把人都送走后,于方定撇了撇嘴,问身旁侍从,“十郎的伤可好些了?”

“好多了。”侍从恭敬回道:“今早才问了十郎房里的丫鬟,他这段时日都暗示擦药,饮食清淡,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于方定心下稍安,“既如此,等过完年,他的亲事就办了吧。让他娘这段时日同郑家多商量商量,总不能含糊办了。”

侍从也跟着点了点头,“是。”

吩咐完了孙子的亲事,于方定的精神气十足,蹭蹭蹭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去。

才跨出厅堂,便有一列仆役匆匆进来,满面惊惶,“郎君,郑家派了人来,说要跟十郎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