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里噼啪啪啦的动静,阿江从榻上惊醒,进来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低头一看,只见这小祖宗竟没穿鞋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一面拿着鞋给她穿上,一面道:“还早呢,姑娘这是怎么了?”
南知意扁着嘴,神色有些委屈,软声问道:“天已经亮了?”她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摆,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想去听,手心已经出了细密的汗珠。
阿江看了一眼屋角的更漏,“已经开始亮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他已经走远了。
南知意罕见的有些慌张,怔愣的跌坐在圆凳上,都快哭出来了。
阿江不明所以,不住地安抚她,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一夜没睡,南知意眼底的青黑怎么都遮不住。
“就这样就行了,已经很好看了。”阿江柔声哄着,弄不明白今日又不见客,怎么就非要用脂粉遮住。
南知意却是有些心虚的,她下意识不想让人知道她为什么没睡好,便让阿江给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脂粉。幸而她用的都是自家做的,就算涂多些也没什么味道。
韦王妃处已经摆好了早膳,南知意不太想去用,捂着头哼哼唧唧的。
“就去用个饭,回来再睡会好不好?”去正院用饭是每日的惯例,阿江只能把这小祖宗哄过去,“这会不吃点东西,会没力气的。”
她要是白天睡太多,晚上就该睡不着了,到那时,作息就完全颠倒了过来。
南知意浑身无力,慢腾腾的挪去了正院,心里还一直想着雍淮的事。雍淮对她这么好,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她都没能满足,小姑娘心里难得涌上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