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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淮应道:“是。”他本也正有此意。

从灭安南以来,连着数个月雍林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连病也没怎么犯了。见他有逐渐好转的样子,宫中众人便放下了长久以来悬着的心。

夜色深深,雍淮一回崇政殿,便瞥见桌案上放了一封信,一见到这花花绿绿的信封,他便知道,这一定是小姑娘送来的。

信里其实都是一些废话,无非是一些今日吃了什么、昨日去了何处玩耍、池子里的荷花开了、先生布置的功课太多,她写都写不完,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若是旁人看了,只会觉得这信的内容无聊至极,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专门说一通。可雍淮却看得津津有味,几乎是逐字逐句的读着。他从小便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可在面对这封信时,似是要将其融入骨髓一般,极为认真。

看完后,雍淮的唇角便翘了起来,眸色温和,周身的凛冽如刀的气息因而散去三分,他研墨提笔,告知南知意他即将往京畿周边查看灾情,这几日没有空闲,先前答应要陪她摘莲蓬的事,可能要拖延些日子了。

将信给了亲卫后,雍淮开始担忧起来,小姑娘看了他的信,怕不是要哭鼻子了?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虽说天气炎热,可在有人约她去城外跑马时,南知意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临出门前,韦王妃柔声叮嘱她:“就玩一会就回来,便在外面野太久了。我来顺天府这么些年,少有这么久不下雨的时候。”

“知道啦。”南知意乖乖巧巧的应下,“我们又不玩很久,这会都这么晚了,很快就回来的。”他们等着太阳不晒的时候方才出门,玩不了多会就得回来了。

她着一身轻薄短衫,罗裙亦是纱质的,倒是凉快不少。小姑娘策着马,一路往城外行去,到最后甚至小跑起来,不一会便到了城门处。

赵圆几人在城门处等她,她正要过去,便被一道身影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