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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命,明明我们这条道还近些,居然就不从我们这走。”一个小姑娘咬着手绢,都快哭出来了。

另一个大些的小姑娘说:“谁叫我们这条路狭窄,人家那边是大道呢,哼!”她气愤的看了那边一样,假装满不在乎的转回头去。

蓟北王府外早已设好使者的帷幔,府中气氛严肃,脸上却都是带着喜气的。

南垣着朝服,头戴七梁冠,腰系玉革带,配玉佩,足蹬云头履鞋,端坐于内院中。

他穿着这一身已经在这待了许久,又热又累,内心有个小人人在疯狂尖叫。

看出他的紧张之色,杭榛安慰道:“你怎么这副模样?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纳采问名而已,等到昏礼那天,你不得吓晕过去?”

南垣抿了抿唇,“我这不是头一回,不熟悉吗?”他往常都是往外派使者那个,什么时候迎过使者?

杭榛抽了抽嘴角,“咋的,你还能有第二次啊?”这人怕不是糊涂了。

南垣转过头不理她,手心逐渐被汗洇湿。

韦王妃问道:“绡绡还在睡呢?”

“没呢,起来了。”杭榛笑了笑,“本来想今天偷溜出去玩,被我给按住了,让她下午再出去。”

韦王妃点点头,“是呢,免得被人瞧见了,不太好听。”

外面教坊司奏乐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显然是靠得近了,所有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候着。

“一娘,你听这雅乐,想必那些人都要到门口了。”阿晋给她倒了一盏茶水,眼中带笑。

南知意却没什么兴趣,一点点掰着鱼食往水里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