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记恨为父,也记恨岳连铮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岳连铮是大魏的希望,若没有他,边关必将被匈奴攻破,大魏缺他不可!”
像这样的话,三年前的商不换,已经听得够多了。
“大魏缺他不可,所以孩儿进谏他有不臣之心,便惹来父亲重打三十大板。岳连铮在父亲面前中伤孩儿,父亲便真的信了。父亲还真是心怀天下,舍小家顾大家呵。”
商不换的话句句冷冽。
若非岳连铮的中伤,若非商相爷的不信任。
三年前,他也不会一气之下,硬撑着浑身伤口,断绝尘世挂碍,上山修行。
这三年的修行,足以将他的所有怨怒,都化作平静和了悟。
那份平静之下,是三年的隐忍待发,波澜不起。
一朝掀起,便是惊涛骇浪。
商相爷听着自己儿子的句句讽刺,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为什么过了三年,他还是如此执着,认为岳连铮对大魏,有不臣之心?
“不换,是为父当年处置的方式,过于激烈。你要怪罪,就怪为父吧。但是岳连铮他的确是难得的将才,也没有谋反的证据……”
“够了。”
商不换忽然觉得厌倦。
原来过了三年,执迷不悟的不是他,而是商相爷。
“孩儿累了,想先回房休息了。”
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商相爷,径自朝着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