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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仪传 梁夜白 706 字 2022-10-16

这是自己的孙子,唯一的孙子。

一旁的宝珠看着廷哥儿手舞足蹈,忽然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廷哥儿好像是想要纸笔。”

他听不见也不会说话,大约只能用纸笔来表述自己的意思。

好奇于对自己这个,从未亲密接触过的孙子,老夫人还是让人拿来了纸笔。

廷哥儿站在茶几边上,提笔蘸墨之时,完全变了一个人。

先前手舞足蹈的他,是天真年幼的少年心性。

而他提起笔来时,那番气度,却有种力挽狂澜的镇定。

这样的气度,倒像是将军府唯一的后人。

众人都闭口不言,看着廷哥儿认真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将笔放下递给老夫人看。

那上头写着一段古诗,因是仓促写下,行体略显潦草。

老夫人却看得双手微颤。

凤兰亭疑惑地蹙起眉头,凑上去一看,只见那上头写着:

有子趋而前,悲泣湿衣袧。

愿代父这死,三万色不怖。

贼曰汝子孝,解衣衬血污。

以此两全生,父子欢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