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岛上伺候的人,终于挺直了腰杆一回。
廷哥儿听见她提及庄婉仪,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
既然庄婉仪这么说,那他就出去走走好了。
这样下次顾妈妈告诉她的时候,她一定会高兴的。
他便捏着小改刀和木头,跑出了书房,坐在院中的石头上继续雕弄。
头上一颗槐树挡住了大半的日头,又从缝隙中漏下星星点点的阳光,随着风吹树动而摇晃。
坐在这里既晒不着,又能呼吸外头的空气。
他难得放肆地摊开了手脚,抓着那一小段木头,认真地雕刻了起来。
手上的工夫很熟练,不像是头一次刻木头。
再看他白嫩的手指上,一道又一道的划痕,便可看出是事先练习过许多遍的。
他正刻得专注的时候,忽然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
“你在做什么?”
廷哥儿却动都没有动,双眼仍然盯着那段木头。
那道声音不禁轻轻叹息。
“老夫人,廷哥儿他……”
张管事从身后走上来一步,正想解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