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是借着来看焦尾的名义,进的将军府。
若是杏林院中半点琴声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
她从琴匣之中,取出了那把焦尾。
琴尾焦黑的烧痕,经过千百年的演变,色泽圆融了许多。
本是突兀的痕迹,意外地和谐了起来。
反倒比寻常的古琴,更显出一点残缺美来。
这种美,让琴的意义,从平凡走向了不凡。
庄婉仪看着它,忽然就联想到了自己。
倘若没有那一死,她的人生,也升华不出残缺的美。
“在想什么?”
她抱着琴,忽然转过身来,差点撞到商不换的脸。
不知何时,他的脸凑得离自己那么近。
这一转身的瞬间,她额前一缕碎发,便滑过他的下颌。
她不禁抬起头来,才能与他对视。
这个角度看去,他的下颌白净,线条简洁利落。
分明是个文弱读书人,嘴角那一抹略显不羁的笑意,却很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