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
那日他初见死而复生的岳连铮,那人摘下黑色的蒙面巾,露出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
“原来廷哥儿还有笑得这么稚气的模样,本将军还是头一次见到。”
那一夜,他错愕,他冷笑。
名义上的父子之间,却是种种互相怀疑和忌惮。
他将那个用沉香木精心雕刻的木偶夺来,在手中看了两眼,随后不屑地丢到了地上。
紧接着,他从袖中摸出了一方玉印。
“这是你明日要送给她的寿礼,便说是在我的旧物中找到的。廷哥儿,你应该明白,那是我岳连铮的妻子,你的嫡母。”
她是他的嫡母,他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所以,他不该对自己的嫡母,有任何的肖想……
廷哥儿的目光投向那个被摔在地上的沉香木偶,待岳连铮离开之后,他亲自俯身拾起了那木偶来。
沉香木不算太过柔软,却也抵不过一个大将军的怒气。
他细心摩挲着木偶的每一寸肌肤,惊恐地发现那纤纤十指之中,竟被摔断了两根。
这让他眸中的光亮顿时沉了下来。
“岳连铮,岳连铮……”
他小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一声之中,都饱含着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