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吧,让香宜护着廷哥儿回府去取东西,再让他拿着东西上山来赎我,如何?”
阴暗的内室之中,高大的黑衣人站在边上,一动不动。
廷哥儿坐在床上,也一动不动。
外头的声响,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听见了庄婉仪对他的维护,也听得出来,她那个换人的提议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她并不打算真的让他带着东西来赎她。
在这种生死关头,她选择了用自己来换廷哥儿。
他几乎可以想象,如果他此刻就在她面前,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她一定会带着笑回答自己。
“因为我比你大,我是你的嫡母,我要保护你。更何况我听得见也会说话,让我留在这里,总比你逃脱的希望大一些。”
……
而他却至今隐瞒着她,连自己并不聋也并不哑的事,都没有告诉她。
这一瞬间,小小的少年眸中,隐约带着泪意。
破旧的禅房,屋顶上,岳连铮同样听着庄婉仪的话语。
他从未觉得,有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如此悦耳动听。
她竟这般维护廷哥儿。
她不是要嫁给商不换了么,又为何如此维护廷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