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廷哥儿根本不是岳连铮的儿子。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岳连铮战死的消息传来之后,他显得并不那么伤心,反而很是平静。
庄婉仪当时也未曾计较,毕竟不伤心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们母子两个也算惺惺相惜。
却没曾想,这一切都是骗局。
“那么,你到底是谁?”
岳连铮把他以自己私生子的名义带回,不惜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那廷哥儿,绝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以她的目光来看,只怕将军府上至老夫人,下至一众仆从,都没人知道廷哥儿的真实身份。
“我吗?”
他站在梅树底下,一手抚着纤细曲折的梅枝,看着上头新开的花苞。
冷香四溢,透骨幽寒。
他的笑意也染上了寒冷。
“我只不过是,一个父死母随、被人天涯海角追杀的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