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墙上镂空的花格,庄婉仪朝院中看去。
不同于院外的翠竹林立,院子里头显得萧条空旷许多。
入眼是一方石桌并两三个石椅,上头雪花覆盖,看起来寒意透骨。
直到再往前行,见到院中有几树梅花,庄婉仪面上才露出了些许笑意。
这梅花看着眼熟,和他送到杏林院的差不多。
有了这几株寒梅点缀,院中的空旷萧条,便平添了一分野趣。
越发显出梅花清冷嶙峋的傲骨,寒香弥漫。
她再抬起头来,便看到院墙已快走到了头,前方是小院的正门。
一个穿着棉布蓝衣的男子,披着一袭洁白的狐裘,站在门下朝她看来。
他的身后,有人撑着一把竹节纸伞,替他遮着纷扬雪花。
他微微一笑,额上覆的白色纱布透出血色,颇为刺眼,笑意却暖得可以融化冰雪。
庄婉仪不由加紧了步伐。
那人才迎上前两步,她已经到了跟前。
“你伤成这样,怎么还出来吹风?伤在脸上也是闹着玩的,若不小心留下疤痕,你……”
碍于庄亦谐和廷哥儿还在这里,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庄亦谐听她说话的口气,再看商不换一脸享受地听着她的训斥,心里便有了数。
原来他俩之间,比自己想的还要亲密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