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是用鲫鱼熬的罢?别的鱼汤色没有这么白,熬出来也不能这么鲜。”
庄婉仪还未答话,谭氏已经挑起了眉头。
“鲫鱼?你嫁进来的时候不是号称十里红妆吗?就拿这些便宜的鱼来糊弄你公公?这样上不得台面的鱼,你也好意思端来!”
商相爷登时不悦地看她一眼。
庄婉仪好脾气地解释道:“夫人不知道,这鱼虽然便宜,却是最对公公的症状的。里头我还加了药材,这些药材和鲫鱼放在一处才能不互相冲撞,伤了药性。不管是便宜还是贵,只要对公公身子有好处就成了,您说是不是?”
谭氏不懂什么药性,也不知道她加的什么药,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商相爷道:“你不必听她胡说。你前几日送来的何首乌,太医看了之后马上就命人用进去了。说那何首乌比外头药铺开的好,药性强许多。我正想着,这样珍贵的东西想来你那里也不多,我要命人去外头寻一样好的补给你。”
谭氏一听就不乐意了,她自己送来的,凭什么再补给她?
那么贵的何首乌,到外头找势必要花不少银子,实在太便宜庄婉仪了。
“公公说这话是不拿我当自家儿媳妇了。我若是病了,公公和婆母也必定要寻方觅药来救治我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公公不提什么补给我的话,就是我的福气了。”
庄婉仪一向是不把身外之物放在眼中的,何况这些东西若是能修补商不换父子的关系,那比什么都重要。
要想做到这一点,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让商相爷彻底接纳她,她好徐徐图之。
商相爷感受得到她的心意。
不管她是为了商不换,真是真的孝心,这份心意他都领了。
他低头喝汤,神色舒缓,庄婉仪忽看到他放在榻边书,便细看了一眼书封。
“公公在看庄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