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行与商不换同在其列,闻言不自觉对视一眼,彼此了然,皆不发一言。
便有人耿直参奏。
“回圣上,惊马事件的确是人为,可圣上想想,为什么百姓会把此事和天谴联系在一起?”
圣上道:“为什么?”
“那是因为圣上平日里就不修德政,耽于享乐,置百姓的安危于不顾。比如去岁冬日天寒地冻,多地奏报冻死了百姓,圣上却毫无反应,只说是瑞雪好看。如此行事,百姓焉能不……”
“住口!”
圣上怒而起身,随手抓起一封奏折,便朝那人砸去。
啪!
纸页顿时碎乱成絮,在半空中飞扬,吓得御书房中一众臣子都低下了头。
那个直言进谏之人还在懵着,圣上已经下令,“你竟敢说朕不修德政,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拖下去!”
“圣上!忠言逆耳,微臣并非大逆不道,只是直言劝谏啊!”
直到御林军已经拖住了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大声地为自己辩驳,“圣上,自古传下的训诫,言官御史是不能杀的,圣上不能杀臣啊!”
“朕才是圣上,朕说可以杀就可以杀,由得你废话不成?!”
圣上气得面色通红,大手一挥,命御林军将他拉到宫门外杖杀示众。
庄景行眉头一蹙,抬头看向商不换,后者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为那位言官开口,无异于直接触怒圣上,反而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