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比上次伤得还狠,伤口还在正中这样显眼。这几日你怕是不能去朝中了,在家好生歇歇吧?”
商不换从在上房就是这个表情,一脸寒霜,仿佛在极力克制心中的某种怨愤。
这种怨愤,让他不自觉攥紧了手,用力到骨节泛白。
庄婉仪悄悄伸出手去,把他的手指都用力掰开,再用自己的掌心暖着他的掌心。
她的手一直有些冰凉,就算在炎炎盛夏也是如此,今日却让人觉得格外温暖。
商不换的神情缓和了些,看着她如获至宝,恨不得抱一抱她。
“在这个家里,我便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谭氏和商不阙自然不是,曾经商相爷是的,可如今也不是了。
他一次一次地相信旁人,被旁人利用来伤害自己,对自己非打即骂,恶语相向——这样的父亲,他宁可不要。
庄婉仪何尝听不懂这话,待要说什么,便见抱竹领着太医进来了,她只得把话咽尽了肚子。
“这,这是谁如此大胆,敢伤了商大人?”
随着圣上将此次军务改革之事全权交给商不换,他在朝中的地位越发水涨船高。今时不同往日,连太医见了这伤痕都吓了一跳。
商不换沉默,庄婉仪眉头微蹙朝他轻轻摇头。
那太医这才领会过来,忙低头给他处理伤口,不敢再多话。
“太医,这伤口要紧吗?”
“不要紧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