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勤久在岭南,早就听闻过岳家军的威名,却一次都没见过,听说要交手自然欢喜。
这是一种好战者的欢喜,棋逢对手的愉悦。
廷哥儿却摇了摇头,“那三万兵马的确是岳家军的人,可群龙无首,他们未必能发挥出你想象的能力。以我对他们的理解,岳家军的人心高气傲,对清平郡王的统领必然有反抗的情绪。”
魏勤这才想起,廷哥儿初初离开皇宫的时候,就是藏身于岳家军中的。
“原来如此,那便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清平郡王让他们打头阵,这么说是想输,想折损岳家军的兵力?”
“不会,以我对此人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不爱惜将士性命的人。岳连铮勾结匈奴,岳家军的将士却没有错,他们不应该死。”
“那……”
这下魏勤就不懂了。
岳家军的人既不听从指挥,清平郡王又不想让他们白白丧命,那还叫佯攻么?
那明明就是真打了!
要是真打,他就得尽快安排下去,时刻保持备战状态。
“让人准备好,不管是真打还是假打,我们都必须胜。岳家军的人不好糊弄,别让清平郡王为难。”
“明白了,我这就吩咐下去。”
与此同时,沉寂了许久的陵城,清平郡王忽然召集了众将士到大帐之中。
其中不仅有他麾下的将领,也有岳家军之中的。
“这些日子迟迟不出兵,是因为渝州城的反应太过古怪,为了以防万一,只能让探子百般打探再做决定。我们的兵马人数还有粮草,各方面都不及叛军,所以一定要谨慎出兵,不能贸然行事。”
他是战场上的老将了,说出来的话条理分明,众人也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