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羽抬头望着这个眸子里充满了愧疚的美貌母亲,鼻子一酸,将头投入她怀里,柔声道:“我只要母亲活着。”
元氏一听,鼻子也是酸了,心里又柔软又暖和。
谢明晟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样母女情深的场面,行礼后,不由得一笑,道:“母亲这是要偏疼妹妹,不爱我了。”
元氏白了他一眼,佯怒道:“胡闹,你妹妹的醋也吃!”
谢明晟哈哈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本棋谱,递给谢千羽道:“妹妹瞧瞧,我今日刚刚淘换来的。”
谢千羽压下鼻子的酸涩,接过来一瞧,疑惑道:“彭万朗的棋谱!你怎么得到的?”
谢明晟弯低了腰,宠溺道:“今日宴会上作诗,迎来的。”
云氏笑了,也拿来那棋谱瞧了瞧,问道:“与谁家公子比作诗了?”
谢明晟找了个座位坐下,接过丫鬟递上的热茶,道:“齐国公府的世子。”
几人正说着,却见谢征面色不善地大步走了进来。
三人站起向他行礼,他却是摆摆手,一屁股坐在主位,阴沉沉道:“今日内宅宴会,二弟妹是怎么回事?”显然,今日那场荒唐,他已然知道了。
元氏便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谢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半晌后,沉声道:“今日宴会上,你为何不拦着二弟妹?可知参宴会的,可有御史台的夫人?那前院,也有御史台的大人。”
元氏看了谢征一眼,道:“大爷可去查问,今日我是否阻拦过二弟妹,她又是否肯听?”
谢征怒道:“若不是你刻薄寡恩,二弟妹怎会与你过不去?她怎么不找水谣的麻烦,偏偏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