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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时辰,在凌寒的手段之下,广阳子就面色惨白地喊要招供。

谢千羽冷冷看着广阳子,等着他的供词。

广阳子在凌寒撤去刑具之后,喘息了好一阵,才用沙哑的声音道:“卢,卢湛是,是我的同乡,我,我们都是夜州人。”

“你们来京做什么?”

“谋,谋个前程。卢,卢湛说,同村之人,每人趟出一条路,就,就可以互利互惠,一,一起发财。我,我便是做了戏子。”

“夜州人,还有谁在京城?”

广阳子低着头,微微摇着,道:“我,我们来了十几人,可是,京城,太,太难混了。坚持下来的,也,也大多在鼠疫里丢了命。如今,我也不知,还有谁。”

“你们与四皇子,有何瓜葛?”

广阳子猛然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谢千羽,结巴道:“这,这你都知道?”看着阴影里女子忽明忽暗的脸色,他微微摇着头,道:“具体的,我也不很清楚。只,只知道,卢湛入宫之后不久,便,便与我们传话,说是,攀上了高枝。叫我们放心,以后只要效忠四,四皇子,便是了。”

“你可认识智贤大师?”

广阳子摇头道:“我,我不知什么大师。”

谢千羽的眸子眯了起来,继续问:“炼丹一事,你究竟会不会?”

广阳子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会。之,之前,与你说的,道观里,极会炼丹的那个,那个广阳子,便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我是他的,私,私生子。”后半句,声音已然很低。

谢千羽冷笑道:“这么说,你折磨女人的手段,也是从你父亲那里学会的?”跟踪广阳子的丹阳传回来话说,在青楼瓦舍里,眼前这位可是很会折磨人的。

广阳子低垂的头微微抬起,看了谢千羽一眼,复又垂得更低,不说话了。

想知道的,知道得差不多了,谢千羽问清了广阳子夜州老家的位置之后,命人给其治伤,不让其伤口溃烂而死。复又派丹阳去一趟夜州,查看今日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这才从宅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