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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信笑道:“平常的伤者是不可吃鱼腥,可我这金疮药偏偏是鱼鳞等物做成,配上鲜鱼最是滋养。”顿了顿,又道:“对了,郡主那几个女婢,也该吃些,这样好得快。”

谢千羽有些半信半疑,无奈此时寄人篱下,又对宇文信比较信任,还是应了下来。否则,这整整半日,她也是无聊打发。

于是,午睡起来,二人便带着子夏,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湖边。如今已然是深秋,太阳照着二人,倒是不觉得冷,反而四周静谧,秋草枯黄,别有一番滋味。

宇文信靠躺在小椅子上,闭着眼睛,道:“我叫人去打猎了,若是有好猎物,今夜当可吃饱。”中午,他只喝了两碗粥,如今竟然有些饿了。

谢千羽道:“我那马车里还有些蝴蝶酥和盐津梅子,康二爷可要吃?”

宇文信转头看她认真钓鱼的样子,笑道:“好。”转身对子夏道:“去取来些。”

子夏走后,宇文信看着谢千羽,笑道:“郡主喜欢吃蝴蝶酥和盐津梅子?”

谢千羽转过头来,微微摇头,道:“路途遥远,那梅子是防着晕车了不舒服,备下的。蝴蝶酥香酥不甜腻,用以赶路果腹最是合适不过了。”

宇文信眉梢微微挑起,道:“郡主倒是办事的人,只考虑方便,却不想着口腹之欲。我便不成了,除了大小金科,唯有大口酒肉才可叫人畅快。”

谢千羽眸子盯着鱼竿,点头道:“康二爷倒是适合去军中。”

宇文信哈哈一笑,道:“正是小时候在军中养成了这样的脾性。”

谢千羽便疑惑起来,“康二爷不是在京中长大的吗?怎么又是在军中?”

宇文信懒洋洋伸了个懒腰,道:“康王府孩子多调皮捣蛋,便会经常被关祠堂或者被关在族学里读书。其实,这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罢了,每每我们兄弟不在京城,便是去军中或者影卫营里磨练。我是嫡出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被父王和祖父多多关照,十二岁就在军中领着职位。否则,父亲怎敢将影卫交于我一个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子照看?”

谢千羽挑眉,不知宇文信给她说这些康王府的秘密做什么。

宇文信却依旧滔滔不绝道:“我父王常说,宇文家的儿郎,不出废物。可自从云氏入府,我四弟和五弟便被养成了真正的纨绔。好在有我和大哥这么出色的儿子,否则,宇文家还不得败落了?”

谢千羽听了这脸皮极厚的话,差些被自己口水噎到。这宇文信平日里一副鼻孔朝天的纨绔模样,与她在一起时候又偏偏像是个正常的世家子弟。如今又是一副无赖样貌,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