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羽没想到恭亲王府竟然这么放肆,听了这话,眉梢一喜,道:“你们二人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回禀一声母亲,再与你们说话。”说着快步走了。
元氏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冷笑一声,道:“恭亲王府不倒,那谢荣就可一直嚣张。”谢家是侯府,人家是王府,若是真要缠斗,你来我往,说不准谁赢谁输呢。她抬眸,对谢千羽道:“将人给你外祖父悄悄送去,他自然知道怎么办。”
谢千羽应声,转身而去。
宇文信收到白眼鹰的传信,喃喃道:“这不够。”之后转身对春雨道:“将恭亲王府私自藏匿甲胄的事情也一并捅出来,她们谢家没有朝臣的底子,定然是由护国公分派御史弹劾。你将证据和人证都送去护国公府。”
第二日,皇帝的御案上摆了不少御史的弹劾,皇帝正在一个个看去,见都是弹劾恭亲王府在山西的罪过,便听到紫禁城外的登闻鼓“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登闻鼓响便是有人投告无门,来告御状了,皇帝即便有再大的理由,也不能不听告状之人的冤屈,于是,早朝暂停,传登闻鼓之人。
可皇帝和朝臣万万想不到,竟然进来了一群人,各个破衣烂衫,带着补丁。
一群人进了大殿便开始哭诉,一瞬间严肃的朝堂像是鬼哭狼嚎的地狱。还是京兆尹站出来控制场面,叫一个个说之后,才明白了这群人状告的是恭亲王赵博。
仗势欺人、圈地私用、欺男霸女、杀人放火……一桩桩加起来,足足有十来项罪名。在场的朝臣无不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这是谁要搞恭亲王府?他们得罪了谁?对对对,得罪了谢家。可谢家一没有人脉,二没有山西的人手,如何能整出这么大动静来?而且,听说谢家的三姑娘和恭亲王的庶长孙子都定亲了,两家是亲戚了,一条船,怎么会在定亲之后来对付恭王府?这么说,恭亲王府的存在,就只对一个人有威胁了——曾经一起抢皇位的皇帝!
众人看皇帝的眼神不太对了,心里纷纷为恭亲王赵博感叹。就说恭亲王在山西好好的,皇帝怎么忽然间叫了回京来,感情是离得近才好处理呀。不过看看眼前这人证物证,恭亲王府也真是自己找死,否则皇帝就算想要处理他,也抓不到小辫子呀。
想通了这些的朝臣立马觉得,自己一定要支持皇帝这个东家,不能帮着恭亲王府。有一些没有什么底线的朝臣甚至开始发言贬低恭亲王赵博,以博得皇帝的欢心。
对于什么欺男霸女,皇帝倒是不太感冒,当看到这子里说的囤积甲胄,皇帝不淡定了。立刻让人带来恭亲王,要好好问一问。
只是,恭亲王入宫之后,散朝时候也没有出来,恭亲王妃苏氏等到夜里,只等来一封不知名的书信,说是恭亲王被扣押在皇宫里了。
苏氏出身鲁国公府苏家,是云馨儿的堂姑姑。虽然是旁支,可到底也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女子,遇到事情不会太过于慌张。她先是派了人多方打听,知道了今日朝堂的事情,之后又命自己的贴身嬷嬷回去娘家求助。
鲁国公苏欢是个嗅觉十分敏感的人,今日朝中的事情,他已然猜到,恭亲王府要有大灾难,收到堂妹的求救信,只能哀叹一声,爱莫能助。不过,他还是交代了那位嬷嬷几句话来安抚堂妹。
苏氏听到嬷嬷的回禀,知道此事翻身是不可能了,只能断尾求存。于是很快地吩咐下几件事,当夜,恭亲王府的大门开开合合,进进出出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