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信便拉着谢千羽依旧坐在栏台上,自己轻手轻脚去解开白布。那肌肤如玉的脖子上斜着有三道伤口,如今结了深褐色的痂,看着就疼。宇文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谢千羽瞧他又皱眉,只好安慰道:“晚桐都说了,可以不缠着布子了,只是我瞧着不好看,便依旧缠着。”
宇文信将布子拿下来,道:“怎么能不听大夫的!别捂坏了。”说着看谢千羽后背,问:“后背上也受伤了?”
谢千羽点头道:“不重,这几日上了药,已然消肿了。”
宇文信叹了口气,道:“是我不好,这种时候竟然不在。”
谢千羽没想到他不埋怨自己,反而自责,这倒不像他的性子,谁知,下一句,宇文信就埋怨起来。“你也是,怎么自己跑去鱼头山?那妙缘庵里都是会功夫的人,刀剑无眼……”
谢千羽“噗嗤”笑了,道:“我若不去,谁去?”
宇文信这才想起来子冬的事情,咬牙道:“子冬也是被我惯坏了,之前有几次也是自作主张,我还没有处理他,如今惯的他都敢驳你的面子了。”他看了看妻子像是瘦了一圈,之后心疼自责道:“是我的疏忽,走之前也没把事情安排好。”早就该料到这谢奴定是有组织的,只是没有想到谢千羽能问出老巢来。当时的情况,谢千羽如果不去,只怕就是子冬也没有法子能掌控全局。况且还要请得动三皇子那尊大神,子冬和赢四郎都不够身份。
谢千羽劝道:“你也不必生气了,我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你之前说要分给我些影卫的事情,我应下了。今后定然带够了人再出门。”
宇文信回头认真地看着谢千羽,又瞧了瞧那伤口,道:“你用的什么药?我影卫还有些药。”
谢千羽道:“就是你们影卫的药,赢四郎说不会留疤的。”随后,她问:“你可去过王爷和王妃处?”
宇文信摇头道:“我心里着急你的伤,哪里顾得上?”
谢千羽心里一暖,还是劝道:“这些日子事情多,你还是去瞧瞧吧,也许王爷有事交代你,也不一定呢。”
宇文信坐着不想去,最后还是被谢千羽推走了。
这一去,宇文信就被王爷派去做事了,临走派人传话来,说让她别出门,外面乱的很。
曼娘噘嘴道:“世子爷跑马三日回来的,王爷都不心疼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