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信点头道:“有两个影卫在内卫府当差,今日傍晚才传回来的消息。那谢安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硬骨头,居然什么都不招供,嘴巴比铁还硬。”他还在琢磨宝藏的事情。
谢千羽出主意道:“若是她逃出了内卫府,你说她会去哪里?”
宇文信顿住脚步,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眸子里发亮,对呀,反正她也不说话,还不如想法子将她放了,跟着她不就能找到军队和宝藏了?“娘子可有办法?”
谢千羽挑挑眉,道:“需得计划计划才是。”
说着话,二人走到了白泽楼的二楼。
宇文信笑了,揽着谢千羽进了雕着八仙过海的八扇槅门,进了内室,道:“那娘子先计划着,为夫先去洗洗。”他几日没有好好清洗,自己都能闻到身上的味道。
谢千羽也不在意他自己去洗漱,而是坐在桌边,看着烛光愣愣出神,想着怎么利用花嬷嬷,好将谢安和救出来,得到那批宝藏。
朝廷虽然有军饷发放,可康王府的军队大都是亲兵,朝廷常常克扣粮饷和军资。再加上当初宇文信要康王提亲谢千羽的时候,康王表明,这五万人的军队宇文信自己招募,更是自己出军资的。所以即便这军资从朝廷拨到了康王府,康王也不会给宇文信的,因为那五万人已然是宇文信自己的亲兵了。
她和宇文信都算是富有了,可赚的那些银子去养活一个五万人的部队,显然是坐吃山空的架势,不现实。不说别的,当兵吃饷,普通士兵一年钱饷是二两半,百夫长一年十二两,领千人的将领便是六十二两,如此算下来,一年只是钱饷就二十几万两银子。再加上粮饷,一年没有四十万两银子,难以支撑。当兵的没有军饷,还不得造反呀?若是有了息国宝藏,就不同了,不但可以用来充做军饷,还能适度扩充兵马。
当宇文信一身水汽,穿着宽松的睡袍,用帕子绞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谢千羽依旧没有想出如何利用花嬷嬷不惹谢安和注意地将人从内卫府救出来。
宇文信一边绞着头发,一边对谢千羽道:“娘子还没有想好?那就先不想了,为夫继续和你说息国奸细事情。”既然是“受伤”了,自然是做戏做全套,穷奇院也不必去早晚练功了。
谢千羽转过身,看着丈夫洗去风尘之后露出来的俊俏容颜,笑道:“好。”说着,给他倒茶一杯,静静听着他的下文。
宇文信将手里绞头发的帕子一丢,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便散了开,湿漉漉地散在他身后。之后,他带着薄茧的手举起小小的茶杯,喝了一口,道:“内卫府审问出来口供,知道了与息国奸细暗通款曲的皇子是五皇子妃身边的侍婢,叫做琪琪格的,当夜就抓了琪琪格。”
“琪琪格倒是很快就招供了,说是她在其中牵线,谢安和与五皇子暗中见面数次,已然达成了什么交易。皇帝见了这口供不太信,便叫来五皇子详细询问。五皇子本还嘴硬,可内卫府在五皇子府中搜到了不少与谢安和的往来书信,这便是铁证了。”
“书信内容大概是说,谢奴帮着毒杀皇帝,之后在用搜集到的朝中贵胄和大臣府中隐秘,威胁朝臣帮助五皇子顺利登基。而五皇子需要在事后册封谢安和为女皇,封地就是夜州。”
“皇帝思索了一夜,在端午节那日下了令,圈禁五皇子于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