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智语噎。
那边宇文仁和宇文礼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对方眼睛里的不忿。他们知道打仗是苦差事,况且是三国合力攻击,所以当初推脱着死活不想去南疆。可没想到,这次不但打了胜仗,甚至连老七那个小子都得了册封,简直是太亏了。
只是再觉得不忿,也没有什么用,事情已然成了定局,只能徐徐图之,看今后有什么建功立业的便宜机会吧。眼下还是奉承好父王才是要紧。
二人不约而同地举起酒杯,大赞此次南疆大捷来。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若不是长途跋涉都累了,只怕还不能散场。
回到白泽园,宇文信一下子躺在了罗汉床上,顺手拿起旁边簸箩里未做完的针线,好奇地看着妻子,问:“你开始做女红了?”妻子有两样东西不沾染,一是阳春水,二是绣花针,这是转性子了?
谢千羽笑着夺过那绣了一半的绣绷子,道:“不是写信告诉你了吗?大哥生了一对龙凤胎,我琢磨着给孩子绣个麒麟肚兜。牡丹的那个我绣完了。”
宇文信嘴角抽抽,看着谢千羽手里的绣绷子,那长得像是牛犊子的玩意,是麒麟?
谢千羽不知道丈夫心里的腹诽,坐在他旁边,递给他一个十分小巧的肚兜,那上面绣着一朵七扭八歪的花。
宇文信捏着肚兜,有些怀疑人生,这东西,是牡丹?确定不是被人踩过的牛粪?
谢千羽却已经开始轻声询问这次南疆战役的情况。刚刚他洗漱换衣服的时候,她看到了他身上多了几处疤痕,想必战况很惨烈。
宇文信深深吸气,努力将脑子里的牛粪甩出去,开始对妻子说起了此次战况。
此次南疆被三国联盟一起攻击,虽然战线拉得很长,却只有一个重点攻击城池,就是阱州。
驻守阱州的守将戚戎十分勇猛,又是多年与三国周旋的将军,战役刚开始,就浇筑城墙,又用了多次火箭羽阵,联军就有所收敛。
一直到康王带着宇文军赶到的时候,阱州城也没有被破。只是,敌人不退,且时不时前来攻城,这战斗就一直断断续续着。
后来,阱州城里流行了瘟疫,康王拿出钱财来买药材给老百姓治病,却也不对症,所以疫情越来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