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脚下是黑黢黢的深渊,他们明明是两种人。

元和心里憋闷,遮眼的手帕未拿下,扬声问:“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知道。”

手帕一下子被拿下,微红的眼露出来,她质问:“知道你为什么没有送我礼物。”

“我们明明说好的!”

彦初垂着头,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公主,谁和你说好过?

他视野里有一双干净的绣鞋,干净到不带一点污泥,他充满恶意的想,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那要不就把我送给你,把你……

绣鞋点了点地面,“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白底云祥卷纹的香包递到她眼前,彦初微抬头看着手心里的香包,言简意赅,“礼物。”

元和瞥了眼,扬着小巧的下巴,趾高气昂的说:“你现在送,晚了!”

彦初纯黑的眸中折入一点光,他说:“因为是第一次绣这个,所以慢一点,要是公主还是生气就扔了吧。”

元和惊讶了,“你…绣的?”

那绣纹的确有初学者的影子。

手里的香包被她拿走,元和迟疑的问:“你不会昨天还在绣吧?”

彦初应了一声,他昨天在旌安钟上摸着香包举棋不定,结果还是送了。

眼里的姑娘明显高兴了一点,他淡淡的想,还真是好哄。

元和再看向彦初时,就想到他一个男子在油灯下绣花的场景,忍下笑意,清了清嗓子:“看在你这份心意上,昨天的事情暂且不论罪,下次再犯,一定让你尝尝板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