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里一人背朝房门坐着,原子向他走去,试探着喊,“严少监?”

背靠椅子上的人未出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血滴自衣摆下缓缓滴下。

“死了?”三分旧的大衫上有跳动的烛火的影子,坐在暗处的人执起一白棋。

“等公主府的人走后,属下又去看了,严少监自裁了。”

执棋的人轻笑一声,“办的不错。”他将棋落下,白棋将黑棋围困住,却又暗留一丝生机。

他又执起一黑子,慢条斯理的说:“多注意昭云宫的动向。”黑棋落下,随着他的动作,他温润端方的脸从暗处显现到烛火下,玉白的手指轻推棋子,喃喃,“快了呢。”

翌日,官府的人从严家将尸体运出,严休少年时父母病逝,他孤身一人来盛京寻亲,如今去世,仍是孤身一人。

严家不愿让他入族墓,坊间传言他和邰家病逝的二小姐有道不清的关系,这是犯了皇家忌讳。严家怕染事,一句此人未上族谱不得入族墓将送尸的人挡之门外。

炎夏中尸体不能久放,就在官府的人准备一卷草席埋了的时候,一方人马撒着纸钱来了。

“官爷,我等受人之拖将此人安葬,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守卫上下打量他们,“受何人?”

“宫里人,官爷莫多问。”

待棺椁封存时,领队人忽将一晶莹剔透之物砸下,守卫被吓了一跳,看去时只见那东西碎了一地。

元和进宫未能见到元若,本想直接出宫,半路上却杀出一宫女,“公主,贵妃娘娘请您过去。”

昭云宫内,贵妃斜靠在椅上,见她掀珠帘进来也未抬眼,嫣红的指甲轻拂过紫色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