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初想问为什么两年来毫无音信,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弃他,为什么这么狠心。

但他什么都没说, 抿起的唇角压下剩下的话, 他只轻柔的带着感叹的意味说:“那一定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场雨。”

“睡吧, 明天还要起早。”他拉起薄毯将元和盖住。还剩下多少未尽之言, 谁也不清楚,但他们都清楚现在不少谈话的时候,新汀的百姓还等着救济的粮食。

元和翻了个身, 这几天来头一次睡觉的时候没有牵着彦初的手。

第二日,元和沉寂了不少, 也没有黏糊糊的与彦初拉扯,她纵马不远不近的跟在彦初身后。

向顺今日不用盯着粮车,他在队伍里穿了个串,闹过了熟悉的几个大兵,哒哒的骑到元和旁边。

“早啊,彦小弟。”

元和给他一个眼神, 萎靡不振的说:“早。”

“哟,你这脸色真难看的。”向顺伸长脖子,幸灾乐祸的说:“不会是喝酒被发现了?”

前面策马的彦初耳朵尖动了动。

“不是,没休息好而已。”

向顺笑了两声,他眼神在元和同彦初之间晃了个来回,“不止吧,你们兄弟俩是吵架了?”

没等元和反驳,向顺摸着下巴先自我肯定了,“你俩天天睡一个被窝,哪怕是为了床上巴掌大的位置也会闹矛盾吧。”

彦初按下回头的欲望,他慢吞吞的放慢速度。

“没有,我们没闹矛盾,就是”元和绞尽脑汁的想借口,“可能是我昨晚睡觉不老实踹了他一脚吧。”

向顺嘿嘿的笑了,拉着元和缰绳将两匹马挨得更近了,“小子,你可真有福气,整天和我们将军待在一个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