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衫垂在床榻上,他俯身靠近,低语,“对,是哥哥。”

呼吸纠缠时,床上人也未退分毫,只眼神欢喜的落在他身上。

他面色渐缓,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轻启,喃喃:“真听话。”

“哥哥,今天吃什么啊?”姑娘像是真的失忆了,每天只围着他问七问八。

青年抬眸,手上劈柴的动作不停,他单穿一件短衣,劈柴的动作爽利干净。

元和曾拿过他手中的斧头,十分沉重,别说劈柴,她连举起来都麻烦。

元和的眼神在青年抬臂时微凸起的肌肉上停了一瞬,状若无事的走过去,声音依旧欢喜,“今天要吃什么?”

温瑾随朝堆在柴堆上毛茸茸的一团示意。回眼时,眼神惯例的在元和身上打了个转。

“今天有肉吗?咦,是兔子!”姑娘伸手揪着兔耳朵将肉滚滚的兔子提起来。

她手上的伤好了大半,但哥哥还是会每日给她上药,并且还让她忌口。她已经半个月没吃上肉了,白嫩的手戳了戳肥兔子。

眼眸一转,元和改了主意,转身时她将贪吃的馋样收了收。青年仍旧在劈柴,也许是有些人生来与人不同,但是劈柴他就做的从容不迫,像是在书房里作画一般。

“哥哥,这个可以不吃吗?”姑娘语气中带着天真,她顺了顺兔子毛,“好可爱啊,可以养吗?”

温瑾随劈柴的动作一顿,锋利的斧头砍进木桩里,他手散漫的搭在斧头柄上。

淡色的眼眸一错不错的落在她身上,神色莫名,“你想养?”

“想啊,它好可爱。”元和将肥兔子转了一圈,兔脸对着他,请求道:“可以吗?”

斧头被拔起,青年眯了眯眼却未反驳,“你想养就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