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酒压着嗓子,学着楼里姑娘们贯用的语调,羞涩中,带着几分欲拒还迎,“对不起啊公子。”
温香软玉在怀,周公子哪里有脾气,虽然客栈那日他与君小酒有过一面之缘,但那日匆匆一瞥本就没有多少印象,加之君小酒这会儿‘矫揉造作’的表情,他只觉得惊艳,原本下意识环着腰的手,不用收得更紧了一些,“姑娘没事吧。”
看得楼上某人,眼角一跳,扯着笑:“江严,你知道少爷这会儿在想什么吗?”
这笑看得江严不由自主抱紧胳膊,觉得冷,“少爷,这样不好。”
“哼,”秦君倾甩着袖子将门嘭地一声关上。
“哎呀,我脚好像崴了,一下子有些站不起来。”君小酒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手上不忘快速行动。
“脚崴了,伤得厉害吗?”听那语气十足的关心。
成了,撒好粉末,君小酒方才还压在周泽身上的手立马往回收,“好像好一点了。”
周泽扶着君小酒在身旁的软椅上坐下,“我带着药只是不在身上,姑娘稍后,我去去就回。”待他去而复返早不见君小酒身影,于是他转身在人群里寻寻觅觅,怅然若失。
陆子游与君小酒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汇合,两人正要商量下一步对策,就听身后轰地传来一声巨响,烟尘四起高顶上出现一个大窟窿,四周一片惊呼声,男男女女四下逃开。
那高顶的正下方满是瓦片与房梁板,还有被砸成两半的桌椅,随着哗啦一声响,两道着黑色衫袍的身影从木板堆下钻出来。大大的帽兜罩住脑袋,半张脸都在帽兜的阴影之下,显出几分高深莫测来。
君小酒与陆子游藏在屏风后探头看出去时,正巧看到两人揉着脖子,露出黑色图腾。
“我说什么来着,要逮人大大方方进来不就好了,非要炸什么房顶。”高个那个留着八字胡,十指瘦长干枯像个活僵尸,这会满脸不爽地拿手里缠着铁钩的赤红长鞭,朝身旁胖成两个他的同伴抽去。
白胖子人虽胖硬生生挨了一记长鞭,疼得一身的肉都在抖,期期艾艾垂下脑袋,“对……对不起,大哥,我原本是打算用那火药炸断今夜要抓目标的腿,以免他像上回那人一样,半路就逃跑,结果一时没抓稳才炸了房顶。”
“亏你想得出来,少主说了要活抓,活抓你知道吗,万一炸死了怎么办?你有没有记性!”八字胡依旧骂骂咧咧,说他笨说他蠢,说他满脑子装的全是屎,也不分场合地点,显然没把极乐坊里的这些人放在眼里。
白胖子一一受着也不辩解,这架根本吵不起来。八字胡骂了会自己也觉得没劲,“去去去,给老子上楼找人去,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