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那头传来低低的笑。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秦君倾提议道:“今日寅时夜市开市,酒酒同我一块去如何?”夜市虽叫夜市,但开市却不在夜里。
“好啊。”嘴巴动得比脑子快,君小酒真想锤死今天的自己。她记得秦君倾说过,来蜀川的目的就是为了去这一年一度的夜市里淘宝,原来就是今天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秦君倾心情无限好。
正说着,楼上的陆子游那间房被从里推开,先是江严托着发红的手背往外跑,然后是一手举着药膏,一手拿着盖的陆子游往外追。
江严踉踉跄跄跑下楼,躲在秦君倾背后警惕地看着陆子游。
陆子游后一步下来先是看到君小酒,他一个急刹车站住,“小酒姐你醒啦。”
昨夜还不见人影,这会儿怎么都在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今早啊,不对,今早回来的是我,江严昨夜从医馆里跑了,让我一顿好找。今天早上我回客栈时就在屋里看见了他们俩。”
君小酒没想太多,只是看着他手里抓着的药膏奇怪道:“这又是什么?”
“噢,这个啊,是替江严治伤的药。”陆子游把装着药膏的小瓷罐往君小酒眼前递了递,胭脂盒大小的小瓷罐里面装着青绿色的药膏,表面已经被剜去拇指大小那么一块。
“胡说,什么药?分明是毒!”江严绷着张脸,盯着陆子游,“你是何居心?!”
手背上原本小小擦伤,被他拿那不知名的药膏一抹,今早醒来又疼又痒,他居然还敢睁眼说瞎话,太可恨了。
君小酒朝他发红手背上瞄了一眼,奇怪前夜江严伤得更重的应该是腿,怎么现在走跑勉强算是正常,那只手背却有些皮开肉绽。
“怎么回事?”她招了招陆子游小声问。
陆子游挨着她小声回道:“我弄错药膏了,昨日帮他涂的确实是毒,但今天这个真的是好东西,不仅能解昨日的毒,对擦伤原本就有奇效。”
两人在这窃窃私语,声音却没有多收敛,全传到对面那两主仆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