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大八卦,众人纷纷朝方才说话那人看去,七嘴八舌地问起细节来。
那人有些被众星拱月的小自得,微仰着下巴哼声笑,“早年我也曾到过藏龙山,曾见过竹枧先生的小徒儿,是个女娃娃没错。而半月前被灭的镖局正是我结义大哥的地盘,当晚我也在,若不是我命大,藏水缸里没被发现,哪还能有命在。”
他面上表情极为不耻:“所以那女魔头的真容我是见过的,就是竹枧先生的小徒儿不会有错。竹枧先生如此高洁清风的一个人,竟然教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徒弟,九泉之下怕也难瞑目!”
同样的一番话当事人变了几个被害场景,在都城小镇的茶楼酒馆里,被轮番提及。没多久更深层的‘真相’就被挖出来了。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众人纷纷传着同一个‘真相’,当年盗走曦夜、火烧藏龙山的不是别人,正是竹枧先生捧在心尖上的小徒儿。压根就不关折天教什么事,那面冷心黑的小徒儿就是利用了折天教在江湖上的恶名,来了招祸水东引。可需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真相不就浮出水面了吗?
至于竹枧先生的小徒儿为何逮着折天教不放,千里追杀?当然是为了糊弄大众演的一场戏呗。结果杀着杀着,狂性大发,自此收不住手啦。
总而言之,不到一个月时间,江湖上七层人都知道了一件事,竹枧先生教出了一只白眼狼,自己赔了性命不说,还祸害了整个江湖!
陆子游看了眼靠坐在树下闭目养神的少女,急得来回踱步,额头上都冒了一层薄汗,他有些气又有些恼,面上表情纠结了无奈和心疼,最后停在少女正前方,再次确认道:“你真要去?”
少女缓缓睁开了眼,模样看起来十分疲惫,她抬头回看向他,答案还是不变,一字一句道:“我要去,他不死,我不休。”
陆子游真是被气死了,他抬到半空的手抓了把空气,抓紧了拳头又无奈垂下,“小酒姐,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个圈套吗?这两年来你一直打探不到厉坤的消息,偏偏在这谣言漫天的档口,被你查到了他的行踪。”
他说着,认真总结道:“谁知道这消息是不是他自己放出来的,就等着你找上门去!依我看,他这是等着瓮中捉、捉你呢!”
“无妨。”君小酒眸中有杀意涌现,“我与他之间必须要有个了断。”
“总之、总之你不能去!”
“为什么?”
“如今外面传成什么样了,你分明在百草谷住了一年,这期间连这间院子都没出去过,可一桩又一桩的命案,一盆接一盆的脏水,全都往你身上泼。”
陆子游恼她明知故问,有些生气的继续道:“究竟是谁犯下的事,又打了什么主意,我都看得明白,小酒姐不会猜不到。厉坤这是要引你犯众怒,逼你上绝路。这么明显的圈套你明明都知道,却为什么还要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