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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天上下起淅淅小雨,路上行人疾跑着避雨,街边小摊除了卖油纸伞的,不肖一刻就全不见了。

等君小酒干掉一包炒栗子,淅淅小雨已变为瓢泼大雨,眼看着一时半刻是停不了了,秦君倾让伙计备好马车携君小酒回白玉山庄。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夜,在这微冷的雨夜,却有一人一马从白玉山庄疾驰而出。

翌日一早君小酒就听说,昨夜秦君倾忽感风寒,今早就起不来床了。往常这个时候,江严必定死守在他身边,但今日一整天都没看到江严的身影。

秦君倾坐靠在床上,脸色不是太好看,但也不算太糟。君小酒坐在床沿用掌心捂了捂他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热。转头端来煎了两个多时辰的药,因为这药放在一旁凉了有一小会儿,所以现在温度正合适,“你还总让我好好休息,不要累到,结果你先病倒了。”

秦君倾看了看黑乎乎的药汤,又看了看递到嘴边的勺子,心中纠结了一小会儿,就啊地张开口,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苦并快乐着。

那表情看得君小酒都不自觉跟着皱起脸,嘴里还道着:“良药苦口良药苦口。要不,你自己拿着碗,一口喝掉,长痛不如短痛。”

秦君倾闻言却是挣扎道:“不,我虚弱得没有力气拿碗,还是酒酒一口一口喂我,最稳妥。”

于是君小酒就这么一口又一口足足喂了十八口才把药汤全喂完,转身忙拿了颗蜜饯塞他嘴里,“还苦不苦?”

方才还说拿不住碗的某人,这会儿牢牢握着她的手腕按向自己的心口,摇头笑,“不苦,很甜。”

这下连君小酒都跟着烧起来了,挣扎两下抽回手,拿着碗跑了,“我明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