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拘是什么年代,年轻人爱美的心思永远都是一致的。甄榛想到原先在现代宁愿脚踝冻得发紫仍要倔强地挽起裤脚的中学生,了然地抿嘴发笑。
可大概脸就是用来打的,汪书吏话音刚落,陆深就穿着大氅、围着甄榛给他做的围脖推门而入。
刚刚还眉飞色舞的几个人霎时收声,看看陆深一身靛蓝色银鼠皮毛镶边棉袍,再看看自己四处透风的单薄长衫,饶是平日里对陆深又敬又怕,也忍不住哀叹。
“陆少卿,你怎么穿得这样厚重?!你不是习武之人不怕冷吗?”
“老汪,你问错了!应该是明明穿得这样厚重,怎么看着比我们刻意穿着单衣的还要风度翩翩!”
陆深一头雾水地看他们“发疯”,用眼神询问甄榛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唱的哪出大戏。
甄榛接过他手中的大氅,憋笑说道:“这大概就是来自小弟对大佬的仰望吧!正巧各位郎君也点了锅子,不若同他们一起吃酒,也好增进同僚情谊。省的你平日里总是严肃有余,亲和不足,我看都没几个人愿意散衙后同你一起聊天!”
莫名奇妙得了一顿排头,陆深也不敢违逆甄小娘子的“命令”,乖乖坐下同他们一起吃火锅。
“各位尽管点菜便是,今日我来结账,就当是犒劳各位辛苦。”陆深拱手相让,免得在座的几个书吏散衙了还要陪上司吃饭,若是还要自己掏银钱,还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
到底是年轻人,平日里不敢同陆深搭话也是被他的一张冷脸吓住,现在又得了免费席面,又有了笑脸相迎,自然放松下来,一起劝着陆深喝酒吃菜。
说起饭馆中的酒,还费了甄榛一番工夫。